虽是拒绝,却不似往日随意,反而无比认真,像是劝告一般。
贺从泽唇角笑意微敛,却是心平气和问她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抗拒别人的接近?”
这问题多少事关私人,他本不抱希望,可江凛总能让他意外。
“那太痛苦了。”她眼睫稍敛,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,“我再也不希望谁留在我身边了。”
贺从泽怔了怔,忽然定定望着江凛,眼底有细碎的光。
而后,他勾唇淡笑,道:“江凛,你什么都能自给自足,你唯一需要的,就是有个好好爱你的人。”
她并不认可:“你接近我,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。”
他坚持己见:“我知错不改。”
局面僵持不下。
江凛率先做出让步,她低声叹息,重新钻进被窝,背对他,“随便,我要睡了,你早点回去。”
贺从泽却颇有兴趣地眯眸,道:“把后背给我,你还真放心。”
江凛微僵,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松懈,没吭声。
贺从泽点到即止,起身替她掖好被角,便抬脚离开了。
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江凛才彻底放松,她本就强撑起的清醒登时溃不成军,因发烧引起的困倦如潮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