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从泽睡得浅,因此当身旁传来细微声响时,他瞬间清醒过来。
大脑还未给出相应的行动方案,他便下意识动作,准确握住了对方的手——无比冰凉,几乎觉察不出分毫热度。
贺从泽瞬间就清醒了。
说不出他这一夜提心吊胆的原因是什么,只是每每想到江凛,他便无法安下心来。
他只知道她身体状况不佳的时候会做噩梦,而且不好醒来,他不知道她有怎样的过去,也不知道是什么yin影笼罩她至今。
未知令人不安,他从未问她,不代表不在意。
掌心冰凉被抽去,江凛淡声问他,嗓音有些哑:“吵醒你了?”
“我没睡着。”贺从泽揉了揉额头,眉轻蹙,“你做噩梦了?”
她没答,只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,走到洞口坐下,想让冷风吹醒自己。
又是同样的梦魇,又是同样的回忆,二十多年来不曾变过。
江凛有时午夜梦回,会莫名觉得,自己好像被一分为二。
一半是她最yin暗的部分,叫嚣着反社会理论,bi她冷酷无情,bi她良心扭曲,痛不yu生。
另一半是她洁白的部分,内里有赤诚善良,有人之初xing,有被她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