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发觉自己的异样,所以最初检查出重抑,她也并未感到有多意外。
那段日子她记忆犹新,因内分泌失调而体重骤降,因噩梦缠身而严重失眠,多少个夜晚她浑身冰凉的缩在墙角,痛苦时甚至竭斯底里到撞墙,无时无刻不在崩溃边缘徘徊。
她曾以为用铭记仇恨的方式就能让自己活下去,却不想反而将自己送入另一个熔炉。后来她终于勇往直前无所畏惧,却也成为了被世界遗弃的孤儿。
她失去了感知快乐的能力,便也迫使自己丢弃了感知痛苦的能力。
直到后来病情加重,再多的yào也不能让她入睡,她便没有继续配合治疗,一步一步走到今日。
而如今,这段灰暗的过往竟会成为她的软肋,实在讽刺。
周主任闻言,眼底似有悲悯溢出,问她:“没想过继续治疗吗?”
“没用了。”江凛笑了笑,神情平淡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:“再过几年我就三十岁了,那些冲劲早没了,现在回头没什么意义。”
她烟都戒了,胃也被酒精和垃圾食品折腾坏了。如今她自律自持,可当年恶习在身上留下的痕迹会跟随她终生,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,都过去了。
周主任疲惫地按了按太阳xué,他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