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定定站着,身体僵硬到几乎无法动作。
他贺从泽向来随xing无畏,此时此刻,却连上前细看她伤口的勇气都没有。
他怔愣地看着天边渗透出的一角曦光,那是此时此刻他视野中最干净的东西。
她就这么躺在他面前,半个身子被鲜血浸湿,没有半点生机。
——那一瞬间,他的太阳好似被她蓦地关掉,从此长夜永驻。
有人反应过来,忙不迭上前颤颤巍巍地去试探江凛的鼻息,呼吸稳定,人还活着。
也是,从二楼跳下来,大概也就造成骨折,不至于致死。
“贺总,贺总!”那人松了口气,回首对贺从泽道:“江医生还活着,没事!”
贺从泽被这句话击醒,快步上前单膝蹲下,指尖轻轻拨开了江凛脸上的碎发,露出那张苍白的面孔,像个易碎的娃娃。
江凛本就白皙,此时染了病态,更加显得面无血色。
贺从泽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摔伤,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上半身,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。
衣服上染了灰尘与血迹,他目不斜视。
刚才在江凛后背上放过的手有些湿热,贺从泽垂下眼帘,发现自己竟然沾了满手的鲜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