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临安孀居,这儿依然是她的。每每回到凌府来,自然还是住在这里。
凌瑧有点意外,问道:“姑母可歇下了?”
“还没。”方进答,“方才还差人到门房上问您回来了没。”
凌瑧点点头,吩咐道:“那就请姑母过来一趟,备茶吧。”
“是。”方进赶紧去准备。
没了旁人,灯火辉煌的房间里,青年才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。
没过多久,凌慕兰果然过来了。
唯一的女儿才刚十六,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多大年纪,依然是窈窕的身姿,脸上甚至看不到皱纹,堪称秀色可餐。只是可怜这大好的年华,却早早守了寡,不得不再回到临安,依靠娘家。
现在的凌家,除过凌瑧的父亲凌濯,最亲的便是凌瑧了,凌昌与她同父异母,从来没有视彼此为亲人过,所以那时的祖祭,凌瑧拿凌昌开刀,身为两人至亲的她也没有说过什么,一来,她是女眷,离开临安这么久,就算说话,料想也没有多大作用;二来,看得出来,那两人已是深仇大恨了,她往后还要依靠凌瑧,自然不能帮凌昌说话。
凌慕兰是地道的大家闺秀出身,又做了多年的官太太,十分守礼,即便回了娘家,孀居的她穿着打扮也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