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派喜气盈盈。
凌瑧在前面宴客, 有几位年纪相仿的族亲兄弟借着酒意打趣他,“娶亲是在二月里,不到一年, 我们这就又喝上儿子的九朝酒了,要说还是长启办事麻利啊!”
玩笑话里带了些隐晦的荤腥,厅中都是男宾,倒也没人扭捏, 俱都哈哈一笑, 凌瑧坦然接过这种不像话的夸奖,向发话者举杯道:“承让。”而后将酒一饮而尽, 霎时间,厅中气氛愈热烈了。
九朝酒不会太拖沓,喝到差不多就撤了,凌瑧带着微微酒气回到内室,正瞧见齐萱正抱着儿子说话。
还在坐月子, 她绾个低髻,一身素面的锦缎长袄,正适合在卧房里穿,听见他进来,她抬脸冲他微笑,眼角眉梢里说不尽的柔媚。
只这一眼,叫他骨头都酥麻,满心甜蜜满足,他在她身边坐下来,柔声问,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她莞尔一笑,“在教宝儿说他的名字。”
“哦?”他凑过去看小人儿,问道:“那他听懂了吗?”
她用逗孩子的语调回他,“宝儿听懂了呢,你叫他琰儿,他眼睛睁的格外大。”
“是么?”凌瑧跟着学了一下,“琰儿?”
小凌琰动了动黑亮的眼珠,直愣愣的瞧着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