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先生颔首,提笔在账本上落下一列小字批注,又在袖中掏了掏,拿出两文钱来放进抽屉中。
一斤蕙草四文钱,二两也不到一文,就当是他全了从前灯哥儿他阿爸常来店里的关照,再照拂照拂灯哥儿两个孤苦的孩子。
季灯揣着刚到手的四十文,出了香料铺沿着路边一路走到一家医馆。医馆里坐了个慈眉善目的老大夫正搭脉问诊,台子前排了三四个人。
好在排起队来很快,省了季灯一番赶不上时间的担忧。
“大夫,我想配些烧伤的yào。”
老大夫问道,
“伤到了哪里?叫我看看。”
季灯摇摇头,
“不是我,是家里人不小心烧着了,嘱咐我来买些yào。”
“伤哪儿了?伤口流脓没有?创面多大?伤了几天了?起热了没?”
老大夫一口气问了一串,好在说话不快,倒也叫季灯听得清记得住,季灯便一个一个回答过去,
“伤在肚子上,拳头大小,倒是没流脓。”
“一点儿脓都没有?”
老大夫问。
季灯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,如实点头道,
“对的,没脓。”
老大夫皱了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