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回床榻,一头栽下去,好似已沉沉睡着。
季灯上前任劳任怨的帮斐诺脱掉了靴子,摆正了身子,又细心的盖好棉被。看着沉沉睡去、睡颜也带着疲色的斐诺,季灯心里暖暖涨涨,却又酸酸涩涩。
在床边只立了一会儿,季灯没有逗留下去,于是熄灭了屋里的油灯,端着自己的那盏,抱着研钵和磨好的袋子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和季小妹的屋子,体贴的不弄出一点声响。
安详睡在被窝里的斐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,其中尽是无奈,望着黑黝黝的房梁发呆。一时也不晓得是该忏悔当初太过冷漠太过自负,还是该为少年的体贴温柔感动。
亦或,扶额。
这不合时宜的体贴啊,他的名字叫不解风情。
……
冬日里,天亮的早,黑的也早,对于擢莲街上的商铺而言,开门的时间便要缩短许多。季灯也因此有了更多的功夫能花在新香的合制上,好歹能勉强忙的过来。
在灶上隔水蒸了一日一夜的白沙蜜总算出锅,却还要再经一道工序才算完工。
于是从铺中赶回来的季灯草草用了几口斐诺买回来的饭菜,便又马不停蹄的钻进了火房,把瓷罐直接架在火上,开着盖子煨煎,等着沸了数沸,水汽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