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副苦干的模样,不肯抬起头来。因着那天晚上的事儿,季灯至今都不敢怎么直视斐诺的脸,倒叫斐诺看的恶趣味横生,更爱逗他。
等着好不容易把香料和蜜尽数做成了香丸,季灯便赶着时辰将这些都藏入大瓷罐中,在院中的树底下挖了个坑把瓷罐埋进去。
“怎的还要埋起来?”
斐诺看的不明所以。
季灯拍拍手上身上的土尘,仔细解释道,
“这香是用来熏屋子的,屋子地方大,香味要是不永不和,屋中气味便深浅不一,断断续续,买回去是要叫人骂的。我阿爸讲,如果把香放进地下窖藏一月,香味就会被尽数收在香丸里而不弥散,点燃之后香气就会清而永,这是好香与赖香的差别。不做这一步,哪怕晓得了香方子,做出来的也只会是劣物。”
斐诺听得颇有兴味,不想大安人竟有这般精巧心思,倒叫他前所未闻。
但更让斐诺挑眉的,是一旁满面期待的季灯,半点不对他设防,这么重要的香方,原料比例尽叫他看去了不说,连最后的关键一步也对他毫无保留。
斐诺勾了勾唇。
除去这味用来熏屋子的香丸,季灯还买了香料打算做一方透肌香身五香丸并一方香身白玉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