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节,季灯却也不甚得闲,等剪好斐诺的衣裳板样时已然月色沉沉。
揉了揉酸胀的眼,季灯将剪子衣料收好,揉着发酸的肩膀朝床上走去,经过墙边衣柜时却忍不住脚步一顿。
顿足许久,季灯到底还是没忍住,打开衣柜在最下面翻了翻,抱出一个包袱来。打开,里面是正是斐诺今天提到的大红嫁衣。
嫁衣被季灯小心的叠好装着,此时依旧保持着当初的光彩华丽,隐隐还能瞧见当初穿着嫁衣满心欢喜羞涩的自己。
季灯攥着嫁衣的手不自觉一紧,眼前闪过这些时日斐诺突如其来的亲近同亲密,心尖便忍不住颤动几下。然一颗心还不待羞涩紧张的提起来,季灯便又清清楚楚的忆起来刚进门那日斐诺的话,
“这几间房,你们兄妹任一挑一间喜欢的罢。”
那般有礼,却如此疏离。
一股寒意顿时漫上,季灯忍不住颤了颤身。垂下的眼无神了许久,长长的眼睫才动了动。
季灯抬起头来,攥着红衣的手松开,小心的将嫁衣抚平,包袱复又系好,小心翼翼、珍而重之的被塞进了衣柜的最底层。
等着哪日搬出去后,这便是他唯一的留念了。
……
季灯虽然年前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