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呼出的白雾很快模糊了视线,季灯看着巷口两边亮起的几户人家,咬了咬牙,到底还是没有去敲门,只是拽紧了斐诺的衣袖,脚上一蹬劲儿,歪歪倒倒的扶着斐诺站了起来,一步深一步浅的往家走去。
斐家大门有个脚踝高的门槛,放在平素自然不打紧,眼下对于季灯而言却是不能再难的难关。斐诺虽然瘦弱,却是手长腿长,一个不注意就被门槛绊了一跤,连带费劲搀扶着他的季灯也跟着扑在了地上。
还不待摔的七荤八素的季灯爬起身来,就听得街坊邻居似有听了动静出门来看的,季灯心下一惊,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关好门,这才松了口气,回头瞧见趴在地上的斐诺,又咬着牙使劲儿把人扶起来,歪歪扭扭的朝屋里走去。
待得终于挪到了床边,季灯心劲儿一松,两人便一起倒在床上。好在床上铺着的褥子厚,也不怕磕着。
季灯倒在床上歇了两口气,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把斐诺摆正,剥了衣裳盖好被子。
探一探斐诺的额头,再摸摸自己的,没觉着发热,检查了一番周身,也没有瞧见什么伤口,季灯松了一口气。然瞧着斐诺苍白的脸色,季灯还是忍不住担心,担心之余却又有些犹疑。
刚刚还能轻而易举的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