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权当我的赔罪。”
虽然没有明说,但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赔的是什么罪。
季灯轻咳了几下,慢吞吞的伸手去拿那两个茶杯,放在自己和斐诺面前,然后又去拿瓷白酒壶,却是比刚刚还要慢吞。
斐诺心底惦念着事儿,一双眼紧跟着酒瓶好不容易移回眼皮子底下,却见那小手只给两个茶杯里各斟了浅浅一点,虽说盖了底,却约莫才一个指节宽度那般多。
这么少可怎么行。
斐诺一把从季灯手里拿来酒壶,又添至六分满。
桂花酒不仅酿自桂花,香同桂花,连色泽也有如金桂,在醺黄晦涩的豆灯下半隐半现,反倒更引人垂涎。
然比桂花酒更引人垂涎的,是眼前含羞带怯的人。
“来。”
斐诺将沉甸甸的茶杯塞进季灯手心,季灯似呀出神,还被手中的重量惊了一下,
“这、这么多…”
话没说完,却自个儿先抿了唇,低着眼睛不知想些什么,反倒端着茶杯也劝斐诺,
“你也喝。”
斐诺自然求之不得,学着大安的礼节托着茶杯同季灯的轻轻一碰,仰头便要喝下。
“等一等!”
却是季灯突然怯了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