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痕，好似一件破碎之后又被强行拼凑起来的瓷器一样。
大量的血液顺着他体表无数的裂痕渗透出来。
只是，任凭曹彪将再多的罡气灌注入到怀中那人的体内，那人却始终双眼紧闭，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，甚至没有一丝的呼吸。
「江指挥使……」
跪在血泊之中的曹彪抬起头来，声音沙哑，眼睛通红：「王烬他……王烬他为了拯救元城市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……」
江峰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，他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轰鸣不止，好像有雷霆肆虐。
他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颤抖，一步步朝曹彪走过去，缓缓蹲下身来，从曹彪的手中接过那具年轻却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。
「他……他其实是有机会逃的，当时我让他赶紧逃，我来拖住那头怪物……但是他……他把我推开了，然后独自一人和那头怪物同归于尽……」
曹彪两眼通红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他在战场上流过的血数不胜数，吃过的苦更是不计其数，然而他就算流了再多的血，却也从未流过哪怕一滴眼泪。
只是这一刻，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，却哽咽无比，两眼通红，甚至连话都无法说的利索。
「是我来晚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