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嗤笑了一声,视线在十九的小身板上转了一圈,不知道应该说她不自量力,还是说她找死。
但话出口顾念着十九到底是个女子,却并没有直说,“你不是说出宫是要给你阿娘亲手上坟,不是说你阿娘托梦说想你了吗?”阎温说:“不是半路想的都哭了,现在看到个奴隶,就将这些全都忘了?”
十九眨了眨眼睛,疑惑道:“这两件事……冲突吗?”
阎温伸手按住自己的额角,手动将青筋一根一根的按回去,正要再开口。
车外有人出声:“大人,”那人顿了顿,似乎是碍于旁边有人,将嗓子压得更低一些,说道:“有事容禀。”
阎温的脸色顿时肃起来,侧头看向十九,说道:“下车,不许再乱跑,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宫。”
十九知道这是阎温有什么事情不便让她知道,但这人这个岔打得实在是太好了,十九连忙点头,十分迅速的下了马车。
下车之后她很自觉的离马车远远的站着,站在马头的方向,遥遥的朝着奴隶市的那个铁笼子看过去。
那个奴隶正扒着笼子的边缘,一错不错的盯着十九。
十九有点不敢跟他对视,怎么办?要食言了吗?如果她就这么走了,那奴隶没有听人教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