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马车的车窗推开一个缝隙,朝着外面看去。
辕马被人群的厮杀惊的一直不安的转动,十九顺着马匹转动的方向,迅速观察着四周的地形。
一支箭矢不知怎么刁钻的刺破了马车小窗上的糊纸,险险的贴着十九的脸颊边上划过,钉在了她身后的车壁上。
十九整个人瑟缩了一下,立刻关上了小窗户。
耳垂被箭头破开,滴滴嗒嗒的血顺在她麻色的衣袍上开了朵朵血花。
十九却顾不得伸手去摸一下,回身捧起阎温的脸,一寸寸的,深深的看过,似是要将他刻在眼中一般。
她生来低贱如泥,一生自觉做得最好的两件事,一是拥有了预知的能力,不至于让阿娘日日夜夜cāo心她的安危。
二是两年前,在行宫中那个漆黑寒冷的午夜中,将面前的这个人装进心中,从此山高水长,追随他的脚步。
但她到底贱命一条,蝇营狗苟,只能顾及自己眼前的一片天地,不同于阎温,哪怕背负着骂名,也从未停止善举。
如此冰魂雪魄风光霁月好人,自然该得这天下最好的东西,长长久久平安喜乐。
十九泪眼磅礴,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,伸手去解阎温的腰封。
阎温的外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