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,阎温已经把她划到了敌方阵营,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的“jiān细”。
她此刻正在脑中,一遍又一遍的仔细回忆关于那个噩梦,茶水阎温没喝,按理这一劫应该过了,但她生怕除了茶水之外,还有什么其他的错漏之处。
阎温看着她闭目靠在车壁,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冰冷的大石,坠的他脊梁都要弯了,连鼻子都有些发酸。
再不想承认,他也确实对十九卸下心防,无论是一开始是觉得她像自己阿娘也好,还是后来觉得她这个人逗趣,所以许她在眼前晃来晃去,看着她犯蠢也罢,阎温到底是动容了的。
他一面心里憋屈的要bào发,一面又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下,玩了这么多年的心思,到最后险些载在一个小东西手上,阎温想想便是后脊发冷,恨死了沉溺其中的自己,果然这世上哪有一个人,会无缘故的对另一个人好……
阎温想起温清平曾说过的话,他说自己看似心狠手辣,唬人还成,可内里如藕丝般勾勾缠缠,不该走苦路,该是个天生天养的贵公子,那样便肯定是一个名动天下的风流少爷。
他想起温清平临死前拍着阎温的脸道,“算你狗运,没与你干爹我对立两面,否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