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便继续住在国内,旧金山那边答应会免费提供公寓入住。”
顾行倦俯下身子,凑到他面前,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:“您要在国外和谁结婚?怎么请帖都没送来一张呢?”
顾林就差指着他破口大骂了,然而半晌只是支吾地虚张声势:“你…你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我和她之间不是因为他人的chā足而要离婚的。”
顾行倦用食指擦了擦嘴角的伤口,几乎是夺门而出的,夏夜里凛冽的风将他的白色短袖鼓动起来,夜市的油烟气沾染了一身,他不在乎,只是看似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。
那一瞬间,他的脑海里涨潮似的涌起了很多事情,比如刘姨曾牵着他的手去听江滩的风;妙竹姐的鱼缸被他砸碎了,她因此哭了好久,差点因为几条金鱼与自己决裂。
又比如说,与陆宇森比赛捉迷藏,自己躲进了木箱子里,要不是大人发现的及时,险些缺氧昏迷。
去江恩曼家时,明明自己不喜欢吃肥肉,在父母的要求下又不能挑食,只能悄悄搁在木椅子的一道横栏上,走的时候再用餐巾纸包好扔掉。
还有,在他不及实验台高的时候,顾林把他抱到实验台上,那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碰到那么精密又高端的科学仪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