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接过茶盏,两口灌下去,才算勉强驱了些寒意。
薛挽香待要问他何以落魄至此,苏哲却道不着忙,让范老前辈先缓一缓,一会儿锅子上来了,才好说话。
她说着到掌柜那儿又开了个上房,让店小二引着范明光到楼上稍事梳洗,见他身上衣衫单薄,自回房拿了一件大氅,等范明光下楼,双手将氅衣送上。
锅子配着一桌菜肴,滚滚烫烫的冒出诱人的肉香。天时冷得哈气成冰,有肉岂能无酒?苏哲让店小二烫了一壶百花酿,不一会小二哥吆喝着送上来,苏哲和薛挽香双双向范老爷子敬了一杯酒。
范明光也不客气,喝了酒接过碗筷呼哧呼哧用了两碗肉,才暂停了筷箸,摸着肚皮长出一口气:“老头儿可算活过来了!”
薛挽香莞尔一笑,拢着袖子给他和苏哲都添了酒:“当日在鄢州城,您开了三日的yào剂,说好来看诊三日,岂知第三日阿哲是醒过来了,您却不见了踪影。我们也曾到几处yào坊打听过,皆不得要领,迫不得已,只得先一路北上。好在今日遇见您,救命之恩终于得报点滴。”
范明光斜斜瞄她们一眼,打趣道:“我救的人还没这般在意,你倒着急。还是好朋友?”
薛挽香脸一红,极怕他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