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一般扭打,早有人飞奔去前堂找了老爷夫人,此时拉人的拉人劝架的劝架,丫头婆子人滚人的乱做一团。
昨儿个夜里下了霜,地面冰寒一片, 薛挽香方才后脑勺被磕了一下,昏昏的疼。她勉力过来要护着喜儿,尔后有人踩着地上的碎冰踏过院门,结束了这场闹剧。
她抬起眼,看到柴老爷盛怒的眼睛,听着柴钰飞被关了祠堂冷房,金大少nǎinǎi上前求情,被打发回院子思过。薛挽香的脑中嗡嗡直响,她摸摸脑后,触到一手温热,举到眼前一看,周围一片吸气声。
纤细素白的手里,满掌心的血。
梦里不知身是客,醒来时窗外是融融的月。薛挽香只觉得头疼yu裂,她按着气息翻腾的胸口,赤足下榻。地上打着地铺守夜的婆子一下惊醒,扶着她问她要什么?薛挽香摇摇头捂着嘴,婆子明白过来,取过一只铜盆举到跟前,薛挽香用袖口遮着脸蛋,干呕了一番。脸色白若金纸。
婆子告诉她她已经昏睡两天了,大夫说她磕伤了头,大少爷还在冷房里关着,大少nǎinǎi算是被软禁了。薛挽香问她喜儿呢?婆子道,喜儿姑娘没她伤得厉害,早醒了。顿了顿又道,只是整个人疯疯癫癫的,动不动说胡话。
薛挽香扶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