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里,床榻上是散开的包袱,大立柜前摆了两只敞开的藤匣,喜儿和薛挽香一道收拾着行李衣物。苏哲托着腮,坐在桌案旁,手边一盏清茶,浮着几片茶叶碎沫。
她的眉头微蹙着,似在思量什么难解的事情。
薛挽香从旁过来,摸了摸杯盏,茶已经凉了,她随手倒掉,重新沏了一杯温热的。
苏哲接过茶水,也不喝,用茶盖子一下一下的拨着茶叶沫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想什么事儿这般出神?”薛挽香在另一张木脚圆凳上坐下来。
苏哲放下茶盏,拧着眉道:“我总觉得大师兄瞒了我们什么事情。”
“哦?是关于你和赵公子么?”薛挽香心里乱乱的,也如她方才一般托着腮,漂亮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。
“不大像。”苏哲摇摇头:“今日大家在前堂,他说了明日要启程,大伙儿都应了,将要各自回房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和陈皓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他让陈皓在马厩里多挑两匹马,嘱咐我明日和曹小槑一道骑马,说什么江湖儿女岂能终日赖在马车上。”
薛挽香歪着脑袋咬咬唇:“你明日不跟我一道坐马车啊?不对呀。若是要你们骑马,早先为什么不说,这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