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得跟天涯两端似的, 虽说每日里都能见上面说说话, 可是跟黏乎在一张床榻上, 到底是不一样。忍顾鹊桥归路,简直不堪回首。
渊澄阁的主屋寝卧里还留着一盏小夜灯, 榻上并排两只软枕, 枕上用金丝银线绣着鸳鸯戏水,与之相应的暖被上绣了艳丽的并蒂莲花,都是大婚之日秦诗语给她俩备下的。这天恰是正月十五,月光皎皎,映得阶前如炼。苏哲拥着媳fu儿香香软软的身子,靠在她耳边说悄悄话。俩人十指相扣,无限契合。苏哲说了一小会, 举起薛挽香的芊手,放到唇边亲了亲。
手心温热,贴在唇瓣上,一呼一吸的气息洒在指尖。薛挽香抿着唇笑。
“师娘太狠心了, 大年夜的还让我一个人睡。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。”她在她指上轻咬一口, 依旧满脸哀怨。
薛挽香顺手捏捏她的脸:“一个人睡怎的?你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就因为不是小孩子, 才要和媳fu儿粘着睡啊。”苏哲用脸蛋蹭着她手心,故意笑得忒坏。
“讨不讨厌!”薛挽香敛眉忍笑,轻推她脸蛋。
“不讨厌。”苏哲粘回去,脸皮可厚。明明是吹弹即破的娇嫩脸颊,偶尔使起坏来, 偏生也若浪dàng公子似的,一身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