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林里钻,蚊子都不稀得咬他。只有林夏遥,小姑娘细皮嫩肉的,穿了长袖长裤,还戴个帽子,把手缩在袖子里,浇满了一身驱蚊水,du蚊子还能咬出一排又红又肿的大包来。
清冽的井水,烧开了喝,她都能拉肚子。还容易发烧。
每天只能裹在蚊帐里看书,周围就跟上供似的,围着点上三五盘蚊香,平常对二手烟都敏感的不行的眼睛,能被熏得流泪。
老林戏称这是生了个货真价实的城市孩子,自从林夏遥出生,自己的烟瘾都戒得差不多了。要不是不得已,不能让孩子一个人在家,也不至于十一把她送回去。
“就是。老程十一回去打包搬家又不在,孩子这么小年纪,一个人在家可不成,遥遥从小就怕黑,晚上和我睡就成。过节就住我们家了。”程冬妈妈读书不行,厨艺特好,亲热地揽过林夏遥的肩头,“总这么瘦,都是读书费神费的。伯母给你烧鱼吃,我们遥遥最爱吃鱼了。白天就辛苦你,多教教程冬,高考还一年多,他能不能考上大学,伯母可就拜托你了。”
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,就把林夏遥的十一安排了。
林夏遥戳着饭,低头没说话,可程冬烦了。他把碗和筷子往桌上一放,也不想吃饭了,明明右脸还肿着,真的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