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,拎着程冬的作业和卷子,从头到尾,从尾到头,狠狠地,单独地,一对一地,批了一顿,骂得家长是狗血喷头,都不敢回一句吱一声。
没办法,小县城里这种留守儿童忒多了,都是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带着,给老人家告状,多数时候,都不顶个屁用。管不动,也不想管,各个都宠得能飞天遁地。老师们心里也清楚,要找学生的父母管教孩子,只能等过年。
黄老师还惜才,琢磨着不能再让林夏遥在这小地方给耽搁了,虽说她上课本来就不听讲,初中都被她自学完了,高中估摸着也看了一小半了,但是下课尽跟着一帮学渣混小子泡网吧去了,保不准就堕落了,就伤仲永了。
正好有当年一起读师范的同学在搞大学少年班培训,黄老师就琢磨着,下学期干脆推荐林夏遥去考少年班算了。
程松柏那年春节,回家还没喘上一口气,就被程冬的班主任指着鼻子喷了个够。再等他回到家里,明明一年难得见到父母几次的程冬,别说撒娇了,进门就被他爸打了。
程冬也不哭,也不嚎,更不会扯着嗓子喊爷爷nǎinǎi来救命,当然也休想让他认错服软,就挺着背梗着脖子站那儿,躲都不躲,动都不动,一副等你打够,有本事把我打进医院去的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