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程松柏天南地北地到处跑,日常哪里管得了儿子。难得放假回来一次想管管,刚一唱白脸,说是打程冬,也就是控着力度给他松松皮,可每每爷爷nǎinǎi和老婆都护着,搞得这小子脾气能上天,成绩能入地。
如今程爷爷不在了,程nǎinǎi身体也不行了,程冬以后肯定得跟他走,这一次不把他打服了,以后这根本没法做老子,没法教育他了。
一皮带就冲程冬后背抽了下去:“你给我跪下!你认不认错?”
程松柏对程冬动手,从来没这么用力这么狠过,可程冬就是站在程爷爷的遗像面前,一字一顿地对程松柏说话,连声爸都不肯喊:“我不跪。有本事你在爷爷面前把我打死,再去生个你满意的。”
程松柏抽他一次问一次,到后来,程冬额角手心全是沁出的冷汗,却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,连话都不屑回了,满脸满眼的倔强里,就写着一句话:有本事你把我打死。
家里头没人在。nǎinǎi躺在医院里,妈妈在医院照顾nǎinǎi,爷爷正眯着慈眉善目的笑容,在遗像里望着他们,不会说话。
没有人给这父子俩递台阶下。谁都不肯先低头。
后来程冬站都站不稳了,要是他爸往他后膝窝里踹一脚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