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信,只好委委屈屈地又回去了,说明天再来。
可第二天程冬还是埋头在睡觉,眼睛缝都不眨一下。
林夏遥连跑了三天,都没捞着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,却等来了北上的火车,该去开学报到了。
大人们都不觉得这两孩子这点别扭算什么大事,说过几天程冬就好了,总不能耽误学业,好说歹说,把哭肿眼睛的小丫头劝上了火车。
其实程冬不是生气,他就是觉得丢人。太特么丢人了。头天还摆出一副自己不怕伤不怕死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离家出走,第二天早晨就可怜兮兮地报父母的电话号码,花着爹妈的钱,承认还是住家里舒服。
不想见人,不想说话,更不想和他遥遥妹妹讨论这件事。反正他是病人,就想假装自己成天都在睡觉,就想假装这事儿不存在。
等程冬康复之后回学校,初三都已经开学一周了。黄老头见着他都尴尬,却没想到这混小子一下子安静沉稳下来了,即使没有林夏遥在旁边盯着,上课也不说小话了,下课也不跑网吧了。
回过劲儿来的程冬也有点不习惯,刚开学头几日他还在医院里,林夏遥主动给他打电话,他假装还在睡没接。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。他都能想象她在电话那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