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吹了几下伤口,小声安慰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,我轻点我轻点,你再忍一下,一下就好了。”
那点温柔的小风刮过去,整得跟绒绒的小羽毛在伤口上挠似的,程冬就有点崩溃了……消个du而已,疼也不是yǎng也不是,感觉还不如他爸的暴力纯粹,带来的只是疼呢。他像是个涂碘伏就怕疼的人吗?要不是后背和肩膀自己涂不到,直接泼上去都没事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僵硬地埋在枕头里。
怕疼的林夏遥是坚决不肯扩大疼痛面积的,拿着个小棉签,在各个破皮的小创口处细致地轻柔地擦,光擦碘伏就擦了半天。好不容易擦完了,再看程冬背上成片红肿却没破皮的伤痕,把yào油拿起来看说明,咚咚咚又跑出去了。
程冬犹豫片刻,正要把自己撑起来,洗完手正拿着消du湿巾擦手的林夏遥又跑回来了,隔着湿巾一把摁在他后脑勺上,把他又摁下去了:“等会儿,还没涂yào呢!”
程冬他爸抽他的时候,都是从右肩斜着往下,齐刷刷的一大片,林夏遥把yào油倒在手心里,顺着伤口,尽可能轻得不能更轻,几乎是虚虚浮着地擦下去,可还是感觉划过尾椎骨那里时,程冬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,明显整个人的背脊都紧绷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