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人生。
“数学！数学！又是数学！”肖雪原的脸色气得由白转红，几乎在口不择言中，又混乱了对面的人称，“没有钱也要读数学！是我庸俗！是我满脑子都是钱！是我不顾家！只有女学生才懂你！才能和你谈数学！你看眼你住的房子！你坐的车！你每天花的钱！那不是数学给你赚的！”
原逍绷着那张眉眼锋利的俊脸，紧紧抿着那肖似父亲的薄情的唇，挺着少年单薄却笔直的脊背，一字一顿地低声道：“妈，我只是你的儿子。我不是我爸。”
声音压得再低，也如惊雷zhà响，话说的再真，也似尖刀捅心，无形却能伤人。
肖雪原是个恋旧的人，认定了什么就不撒手。哪怕如今有钱到捐建图书馆，设立奖学金，她也没搬过家，更没动过家里已然被审美潮流抛弃的过时陈设。
可是这一刻，这个经年不变的旧家，这个曾经bào发过争吵的客厅，这个长得越来越像原百川的儿子，跨越了漫长的时光，在同一空间点上重合，刺得肖雪原心脏麻痹，血yè倒流，所有的愤懑与委屈，都涌向了暴力的冲动。
当年那个面对丈夫砸出去的烟灰缸，成了面对儿子挥上去的右手。
那用尽全身力气盛满旧年愤怒的一耳光甩上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