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啊,nǎinǎi不怕死,nǎinǎi怕疼。你也十八了,有你妈妈护着你,nǎinǎi也没什么别的心愿了。让nǎinǎi舒舒服服地走,成吗?”
骨癌晚期会很疼,原逍知道,他不吭声了,可是眼圈又慢慢地染红了,只是低着头忍着,不说话了。
原nǎinǎi叹气,两只已经满是针孔扎痕的手伸过来,上下合拢握住了原逍的左手,轻轻地拍着安抚。
看着原逍那舍不得她,却再不能开口求她治疗,要哭又不肯哭,生生憋得眼圈通红的样子,原nǎinǎi想,儿子和孙子,大概还是不一样的罢。
如果此刻是原百川十八岁,这样坐在她床头,握着她的手,求她积极治疗,多留恋这人世几天,别说是骨头疼了,她熬着把骨头打碎了,也是要活下去的,多活一天是一天,多看一眼是一眼。
可是现在啊,想着原逍还有他妈妈,自己也就撒手了吧。
算了吧。能舒舒服服地赶紧去死,那也是福气啊。
真的是疼啊。
林夏遥是个小哭包,自己磕了碰了瞬间就要飚眼泪,更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,汪汪的泪水dàng在眼眶里,早就兜不住了。原nǎinǎi说句话,叹口气,拍拍原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