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偶尔忍不住低低哀嚎疼痛难熬,听着她偶尔噩梦连连到呓语不断,却什么都帮不了,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一天一天地衰弱下去。于是忍不住,就想开车过去抱一抱他的小太阳。看见她,就会从那种可以溺毙的窒息里,浮上来稍稍喘口气。
元旦那天,其实过得也很简单,就是在医院陪原nǎinǎi吃的饭,聊聊天,听她讲讲她过去的回忆。
下午时阳光正好,原逍就把nǎinǎi抱上了轮椅,推着她去玻璃廊桥那里,赏赏常青的草木,远眺一番冻住的池塘边渐渐绽放的梅花。
玻璃廊桥就那么长,哪怕是三百六十度无遮拦的景观呢,也经不住日日这么看。可是原nǎinǎi经不住北方冬天的冷风,也就只能在这儿被孙子推着来来回回,看完天空看地面,看完左边看右边,权当散心了。
其实景对原nǎinǎi而言,已经不重要了。她如今就是想多看看人而已。
听着原逍还在喊林夏遥“林夏遥”,原nǎinǎi笑眯眯地问道:“还喊大名呀,没有小名吗?我们汤圆儿的小名,nǎinǎi可是第一天就说了啊。”
“有呀。”林夏遥弯下腰,冲着nǎinǎi盈盈一笑,欢快地回道,“没有汤圆儿——这么nǎ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