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当她的阿拉丁神灯,满足她的愿望,但如今想来,真的是狂妄。
他能实现她愿望的能力,其实也不过是来自于母亲的事业成功罢了。如果肖雪原决定收回去那些待遇,他也不过是一个学费生活费处处依赖家长的孩子。哪怕十八岁了,法律认为他g rén了,其实也还不算是真的g rén了。
然而原逍此刻焦躁又焦虑,有心往前飞,往外看,却也必须困在这医院里,二十四小时作陪。
古语云多事之秋。于他而言,这算是多事之冬。再多的想法,再多的抱负,再多的志向,再多的不高兴,再多的冲突,也得在nǎinǎi面前先藏起来。
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好了。
虽然以己度人,原逍也知道林夏遥回去陪老人家同样是多陪一日是一日,但总归是想念的,想让她多待在自己身边。
眼巴巴地瞅着她考完了过来一趟,当晚就走了,再一天一天数着元宵节等她回来。很是不耐烦。
直到林夏遥准时准点地在元宵节前返校了,出现在医院里,还从兜里摸出来一张黑白手绘的生日贺卡来。
“画得太丑了。”原逍翻开看了眼,下了结论。
“!!!”林夏遥气得跳起来去抢,“不想要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