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闷气地和她说:“别去英国了。”
他不肯承认,可是他确实,也许只会休学这一个学期就会回美国了。nǎinǎi,大概已经撑不到下一个冬天了。
林夏遥不想就这个问题和原逍吵架,感觉到原逍状态不太好,她努力踮脚,试图越过肩头看一眼病床上的原nǎinǎi。老人家脸色青灰,但是床头柜上的各项指标虽然远低于正常人,却也还没有骤降到报警的地步。
但是人已经不太清醒了,有点迷迷糊糊的,眼皮都不太睁得开似的,勉强耷拉着,看不出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。
林夏遥熟练地伸手拍拍背,顺顺气,过了几秒钟,原逍也就松开她了。现在原nǎinǎi住的主卧里,二十四小时都留着护理轮班盯着,有外人在呢。
林夏遥在床边坐了下来。照顾病人也轮不到她和原逍这样非专业的小辈上手去擦洗护理,所以不管原nǎinǎi到底清不清醒,她每次来,都还是和原nǎinǎi说说话。原nǎinǎi的眼珠转了转,似乎是知道有人来了,没扎针的手微微抬了下,林夏遥就握了上去,轻轻柔柔地问问安。
其实林夏遥如今讲了什么,原nǎinǎi多半也都听不进去了。
偶尔睁睁眼,原nǎin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