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挺晚了。
这九个愿望也不过是个借口,最多也不过是增加一点改变的动因,至于真的要不要抛开妈妈的期许,扛着她的压力,去过他自己想要的人生,那应该是原逍自己的决定。
九个愿望,林夏遥一口气用掉了。
原逍却没说什么。
他俩站在楼下,谁也没催促谁该走了,静静地站了一会儿。直到林夏遥的手机发出了消息提示音,打破了这点安静。
原逍抬手,把大衣上始终摇摇yu坠又不曾真的掉下去的文件袋拿在了空着的手上。
转身之后,他只是挥了挥手上的文件袋,钢笔在信封与赌约之上来回滑动,发出点与文件袋边缘碰撞的声音,就当是告别了。
原逍没有和林夏遥说再见。因为中文博大精深,再见,似乎并不只是再见,还带着一种对未来再次见面的期许。
原逍其实不怕冷,他从会议现场赶来听这一堂漫长的历史课,到此刻室外步行又站立许久的告别,其实一直都没有穿上大衣。
之所以一直搭在臂弯里,大概就像是一点遮掩。
因为西服的口袋,其实并没什么太大的实质xing作用,更别提装下太大的东西。
大衣的口袋里,装着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