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倒是嚣张又糙实:“给老子老实点。”
迟施亦感觉自己的额头仿佛痛出了冷汗,可是他却没办法抬手去拭一下。
不是因为蒋鹤洲正捏着他的手,而是……他怕自己露了怯、露出些许的懦弱之后,被姜听晚看不起。
这在别人眼里可能不值得一提的自尊,像是千斤巨石一般,重重压在他的心上,让他现在即便痛极了,也只在强忍着。
疼痛间他的手指碰到了裤兜外的布料,在擦过布料的瞬间,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裤兜有些干瘪,强压着痛苦的眼神里,立刻一闪而过了一道欣喜。
还好,还好。
他的兜里是没有烟的。
他咬住下唇,抬起眼来,看着蒋鹤洲:“你给我放开。”
迟施亦边说,身子边用力往后,想挣脱蒋鹤洲大到惊人的这股力道。
他算是领会了,为什么李犀会笃定,没有人能打得过蒋鹤洲。
依着他用力的力道和巧劲儿,不是天生蛮力,就是个练过的。
而他自己虽然身体素质不错,经常打球,体育成绩也亮眼,怕是也不敢和他动真格地打一架的。
不过……迟施亦方才因痛而浮上淡淡红血丝的眸子,悄悄眯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