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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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辰带着利荏来到一个地方,利荏脚落地,立刻用力拍脸醒脑,“你做了什么?我们怎么来这儿的。”
“这些你不用管,利荏,你看看前面。”
利荏向前望去,难民成群,流离失所,刨树皮,吃野菜,无一砖一瓦避雨,母亲抱着饿死的孩子痛哭流涕,兄长牵着才几岁的弟弟游dàng,尸骨遍地,四周荒草不生,死气沉沉。
这些是他时常会见到的场景,只是这个地方,比他之前救济之处更不堪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利荏暗暗握拳。
时辰平静道:“这是两军jiāo战之处,百姓的处境可想而知,而这只是沧海一隅。”
利荏别过脸,不忍再看下去。
时辰又握住他的手臂,才须臾,两人又去了一个地方。
“到了。”
利荏回头,讶然:“这里又是……”
“军营。”
将士们死的死,伤的伤,身上裹着布条的,布条渗出血也没空搭理,气势虽低靡,但疲倦的眼神中透着恶狠,被多年鲜血染红的眼睛,再也回不去了。
时辰淡淡道:“长年征战,他们都麻木了。”
利荏轻语,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