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手中的笔不再书写,他将笔狠狠拍在桌上,到暴躁地扔掉了手中的笔,再到捂住耳朵,低着头。
隔着窗帘和窗户,里头传来呜咽哭泣声,一声叠一声,极度隐忍,仿佛在求救的边缘,却又得不到救赎。
他开口,沙哑道:
“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家里……”
“为什么非要是这样的家庭……”
“为什么别人的生活都不是这样的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的……”
甘苏听清的声音,才得知她是一个女孩,一个留着利落齐耳短发的女孩,从影子粗略看,她还以为是个瘦弱的男孩。
她趴在桌上,身体在颤抖,依旧在忍声哭泣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!你死了我也好死了!”
“神经病女人!”
“是啊!我是神经病啊!”
里头争吵声愈发大,并且不间断。
须臾,女孩重新直起身,甘苏看见她的影子正在用手擦着眼泪,耳边争吵置若罔闻,随后她重新打开书,拿笔写了起来,黑色的影子挺得笔直,虽然她恢复精神,但在甘苏眼里,这个女孩只是故作坚强而已。
甘苏一直觑着窗帘投sh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