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傅所言兴许逆耳,但确是忠言。父皇若是斩杀一位忠臣,满朝上下,岂不心寒!”
皇帝起身,缓步走来:“周礼天祭,遵循的是先祖之制!何错之有!”
“今年大旱,民不聊生,李太傅只是恳求父皇一切从简罢了,”朱晖景行大跪之礼,“父皇!儿臣恳请父皇三思!”
“恳请父皇三思!”
“恳请父皇三思!”
三声叩首在大殿回dàng。
暮色苍茫,李娉婷嘴角带血,手中镣铐挂伤了白嫩皮肉,她靠在角落,静静望着天牢高窗的昏黄景致。
“打开!”
李娉婷闻声移了视线看去,他背着光大步走到她这儿,催促身旁官吏,“快给本宫打开!”
门锁开启,他踹开木门,手里拿着钥匙,边给她解锁,边轻声安慰道:“娉婷,是我来晚了。”
李娉婷借着微弱的光打量他,她抬手,想触碰,又怕自己身上的污秽脏了他,“殿下……额间怎么伤了?”
“无碍。”
李娉婷知晓,他定是为了她,与陛下争论求情去了。
“能走吗?”朱晖景问着,满眼心疼。
她点头,可才站起,还是被他拦腰抱起,“我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