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在变黑,时辰知道,他是骗人的。
未太的声音在空气中继续响起:
“是午仓陪伴你的时间久,还是甘苏?”
“戌水已经死了,还有其余九个时,你希望他们也跟着日晷陪葬吗?”
“如果这些你都可以不要,那你总认为的生命和日晷同样重要,那无数无辜的生命你也可以舍弃了吗?”
时辰一动不动,似在思考,他在暗处,没人能看清他的神情。
半晌,他站起偏过头僵僵看向甘苏,面容恢复以往的无情冷淡。
甘苏恰巧对上他的视线,她怔愣,踉跄后退一步。
甘苏喉咙干疼,说不出一句话。她读懂了他的眼神。
倏然间,时辰单膝跪在地上,痛苦捂着心脏,刚才那一瞬的想法令他痛不yu生,比甘苏想离开时更疼。
甘苏摇头,一定是她看错了……
“甘苏妈妈!”
“宁叩……”
甘苏回头,宁叩不知何时出现,正向她跑来。
“甘苏妈妈,我总算找到你了!”她站在透明的正方体外头。
“甘苏妈妈,你怎么被锁里面了呀,”宁叩焦急,哭哭啼啼,“日晷破裂太快了……我要怎么救你呀……我就不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