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动表明,他生气了。因为红枫没来追他,所以他也要离家出走。
可他能去哪儿呢?
想了半天,也只想到一个地方。
寅双拿着青瓷杯,一小杯一小杯倒着王阿姐给他热好的酒,温酒下肚,没那么烈,也暖和了肠胃。
王阿姐笑着看他:“怎么啦?大晚上来我这儿找酒吃。”
寅双抬眼看她,又摇摇头把脑袋低下去。
王阿姐把温酒抢到自己面前:“我可是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,让你能够回到肉身,和红枫那人开开心心过日子的。你现在倒好,糟蹋起你自己啦?”
话语也没有责备的意思,反倒是不少的心疼。
王阿姐轻摸了下他的脑袋,“你跟我的孩子一样,跟我的亲人一样,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?”
寅双头埋得更低,半晌抬头,笑问:“那我跟顺函,谁跟你更亲呀?”
王阿姐看着他红扑扑的脸,温温柔柔说:“你们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寅双把脑袋搁在桌子上,盯着她。
王阿姐慢慢说:“顺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是我的孩子,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而你呢……是赖家气骨凝成的魅,是我万万不能舍弃的,是骨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