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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很静。
卧室的灯被关了,房里陷入黑暗中,只有未拉窗帘的窗户处有点光亮,隐隐照亮房间。
付凉觉得自己是疯了。
只有疯了,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,才会心生怜悯,坐在这里等她睡着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。
乔言躺在床上,睡颜安静,呼吸渐渐变得平稳。
像是睡着了。
付凉坐在床沿,视线不自觉地往她的方向瞥,哪怕是看到她这张脸,都难以静下心来,守在一侧的他,全程心不在焉。
他拧起眉,想起乔言谈论那次凶杀案时的质疑。
——“付先生,所有人都对这房避之不及,怎么你住进来了?”
——“租金低。”
他想到乔言当时的笑容。
像是在听一个笑话。
准确来说,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鬼话。
乔言没有揭穿他。
就像她跟他,都没有明着揭穿很多事。
*
早上,大雨初歇。
乔言从床上坐起身。
高烧退去,身体没那般沉重,却留下一身疲惫。
她曲起右腿,手肘搭在膝盖上,用手抓了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