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孔不入,侵蚀着每一寸肌肤,让身上未干的冷汗愈发的冰凉,像跟结了冰似的。
夏阳的呼吸渐渐归于平静。
但脑子里,却充斥着那些愤怒的指责和谩骂。
“路石那种人,早就该去死了,能活到现在都是便宜他了。”
“你是他什么人?还帮这种人渣借钱,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死了算了!”
“你知道路石干过什么事吗?他家暴,害死了自己的妻儿!这种杀千刀的混蛋,还想让我们借钱给他续命?做梦去吧!”
……
紧紧抱着脑袋,夏阳无力地倒下。
他近乎痛苦地蜷缩在一起。
那个路叔……
在那么多人冷漠无视他时,把他捡回家;
热心给他介绍工作,同情他、收养他,一分钱不收;
知道他身上没什么钱,总是会想各种名义给他钱;
照顾他一日三餐,半夜加班回来还特地爬起来问他饿不饿;
因为梁一予送点小礼物而高兴得像个孩子,知道梁一予要来而特地准备大餐甚至怕梁一予觉得寒酸;
……
就是这样一个年过半百、心地善良、不善言辞、细心体贴的大叔。
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