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去。
“……”
盛临戴上口罩,降下车窗,一眼蓦然瞥见对面黑色商务车内下来一个男人,深灰长风衣,身姿颀长,抬眸朝她看来的眼神,熟悉地带着一股直直勾人的利落与明亮,冷冷中有些摄人地苏。
盛临完全酒醒了,一愣,正要推开车门,他远远地蓦然开口,“待着,别下来。”
声音卷入耳朵,在深夜里毫无征兆的,像一泓电流。
她动作僵住,看着外面卷过的冷风,不自知地真的打消了念头。
车在路边,没下去也没关系,可是……
她趴在了车窗上,枕着堆在手心的披肩,眼睛一眼不眨地迎着冷风看他,“那你,过来呀。”
易渡顿了顿,走了过去。
盛临开口:“怎么了?”
他随意扬扬下巴,言简意赅,“那辆银色的打滑,你和我遭殃。”
“哦,今天很有缘分。”
“……”
隔着一臂距离与车窗,四目相对半晌,盛临失笑,垂眸。戴着口罩,她笑意全流淌进眼底。易渡望着那双和夜空一样灼灼闪亮的眼睛,自己也若有似无不自知地,淡若无痕得扯了扯唇,偏开头。
手机响了起来,他单手抄在口袋接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