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惊异地发现,祁聿的耳朵一下子红了,没等他看清,祁聿已经退得远远的,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好了。”就从厨房出去了。
好什么好,后边的带子都没系上。
陆卓年愣在那里,正好手机响了,他把手chā进水池子里,又开始叫祁聿:“手机!快来帮我拿一下,我手是湿的!”
祁聿只好又进来,硬邦邦地问:“手机呢?”
陆卓年抓着碗在水笼头底下转来转去,显得很忙的样子:“在我口袋里。”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盯着祁聿的耳朵尖。
要说谁脸红都不值得稀奇,但是祁聿这个人,平时多一点情绪都显难得,叫他红一红脸,跟叫尊雕像活过来差不多,不怪陆卓年这样作怪,就为了瞧一瞧这难得的神迹。
祁聿没办法,打量一会儿,终于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尖伸进了陆卓年的牛仔裤口袋里,将手机摸了出来,替陆卓年接通,拿到他耳边。
“妈?”
陆夫人直接问:“你人在哪?”
“在家啊,祁聿生病了,我照顾他来着。”
祁聿抬头瞥了他一眼,似乎对他所谓的“照顾”二字很有些意见,陆卓年瞧见了,立刻补一句:“我帮他洗碗呢。”
这总是一句大实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