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比他还会玩儿的公子哥,跟陆卓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提起陆家的两个儿子,都要摇一摇头,再竖一竖大拇指。比起别的纨绔,陆卓年的名声那是跟着陆卓华的名声一起成倍地翻,提起来就没有不知道的。
可惜祁聿长期呆在祁家,独来独往的,还真没听过这些逸事,于是微微一笑,保持沉默。陆卓年却以为他又是在端着君子作风,挑眉看他,指明道:“我跟你们可完全不一样。人一辈子,不就图个高兴吗?喜欢就去做,不喜欢就爱谁谁。”然而这话说出口来,连陆卓年自己都觉得苍白好笑。他哥在,他才能随心所yu的,不是他的生活里没有烦扰,只是这些烦扰都不须他来承担。
祁聿点点头,两人沉默了一段儿,并排散着步,忽而祁聿又说:“对不起。”
陆卓年偏过头来看他,不知所以道:“干嘛?”
祁聿没说话,用手掩住口鼻,十分克制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。就这样,耳朵都红了,觉得当着别人的面有些失礼,于是又习惯xing地小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怎么不是谢谢就是对不起,上瘾吧?”陆卓年去碰他的手,冰凉一片,有些气笑了,“冷怎么不知道说。”
祁聿尽量微笑着解释:“也不是很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