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无主人,但佣人早上了茶点,还要替陆卓年把手里的东西卸下去,但陆卓年装傻充愣,就是要把东西都紧紧攥在手里,直到毕姨出现,他以为是哪位长辈,这才当着毕姨的面把东西都递到佣人手里,客气地说:“给家里人的一点心意。”
他说话时的模样姿态引得祁聿忍不住看他。太恭敬了,恭敬得有些虚伪,好像进了祁家的地界儿,他便自动自发地也学祁聿把自己装在框子里给裱起来了。
陆卓年这样礼貌,毕姨不免更加为祁家的失礼而觉得心虚,慌忙解释说:“不巧,祁镇和大太太都不在家,老爷子先前去跟人打球了,这会儿被拖住了,一时回不来。”
祁聿已然非常习惯了,答道:“没关系,毕姨。”
毕姨应道:“哎。”
陆卓年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位根本不是什么长辈,大概也就是一个佣人罢了,脸上的表情便有些绷不住了。这时,祁聿望了他一眼,似乎是料准了他的情绪,要给他一个说法似的,含着一些歉意,以及习以为常的坦然。陆卓年忽然就平静了,受冷待的尚且如此淡定,他一个陪着受的又在这儿作弄个什么劲儿呢。
毕姨也望了陆卓年一眼,这时陆卓年的表情已经十分平静了,她未看出什么,只是为难于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