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这一整节课他竟然半句话都没说,消停地在旁边做手工。
林昑棠莫名其妙地还有点不习惯。
他靠在椅背上,身子几乎完全浸在了窗外和煦的日光里。
风带着很淡的早开的桂花香气,从窗缝中钻进来,推起了两个人桌子前的窗帘。
他们身前浅绿色的窗帘随风扬去了半空中,给最后排的两个人隔出了一个近乎封闭的小小空间。
老师在讲台上重复着完形填空的做题技巧,在同学们积极又令人头痛的chā科打诨下逐字逐句给他们翻译文章。
身边的人拿着笔刀在刻些什么,动静很小,但声音极其规律。
规律到林昑棠都已经有了些困意。
他眯着眼睛,在陷入睡眠的最后一秒只看见傅栖楼似乎转过了头。
再接着,吹在他后脑的风就消失了。
没有了最后一点干扰因素的林昑棠瞬间进入了黑甜乡。
来到新班级的第一天,林昑棠同学在同桌的关照下,顺利地在课上睡着了。
安逸到被下课铃声惊醒的时候,他甚至还有点生气。
旁边的傅栖楼吸了吸鼻子,摇摇晃晃地从自己的臂弯里起来,泪痣旁边被自己的卫衣印出了一道滑稽的痕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