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但林昑棠是林昑棠,他连有这样的想法都只觉得荒谬,又怎么敢说出口。
“行了,不难为你。”傅栖楼靠着身后的路灯,换了条腿支撑着身子,“下来给我开个门,你哥给你送晚饭来了。”
“什么。”林昑棠眼睛骤然瞪大,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,我在楼下呢,你再不来我该冷死了。”傅栖楼的声音里满是笑意,像是在逗弄着一只贪玩却又害羞的小猫,“快下来,我回来了,赶紧来给你傅哥哥开门。”
林昑棠唰得一下站起身,因为动作过大,直接把身后的凳子给掀翻在了地上。
他大步迈开,忍着整条腿的酥麻,飞快走到窗前。
“你慢点,慢点。”傅栖楼听见这猴急的动静,忍不住地笑。
窗户底下是已经陷入整片黑暗的校园,大丛的灌木和高大繁茂的古树在黑夜里看起来格外有几分yin郁。
在那大片的连绵着的黑暗下面,立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。
昏黄着,不算太亮。
寒冬里,连原本总是会成为飞虫聚集地的路灯现在都已经显得形单影只,站在空无一人的黑夜里,充满着说不出的寂寥。
但那下面靠着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