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脚地把高冷的脸埋进带着点冰冷的金沙地里,那时还没下雪,黄沙细拂,无孔不入,他被呛了一脸。
闹腾结束等他清理干净,看见向园盘腿坐在沙山顶,笑盈盈地在跟陌生人聊天。背后是微弱的夕阳,以及色彩斑斓却毫无温度的晚霞,静谧美好。仿佛整个沙漠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高冷搓着鼻子拿手机拍下来,发了朋友圈,说这是我新爸爸。
他自己也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,算了他本来就是墙头草。这么没心没肺地安慰自己,便也觉得舒心了。可能是遭报应了吧,高冷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。
他好像感冒了。
向园显然不意外,抽了张纸巾递给他,又把车窗都打开,对旁边的林卿卿说:“后备箱有个白色医yào箱,里面有感冒yào拿出来给他。”
高冷感动得涕泗横流,差点叫爸爸。
“你最好祈祷晚上别发烧,不然真的没人救你。”向园从后备箱拿了件羽绒服,丢给他,“大衣脱下来,你穿这个吧,希望你能活着回去。”
“好的,爸爸。”
向园手搭在方向盘上,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我至今只有一个儿子,他叫香槟。你有兴趣跟他做兄弟吗?”
高冷边套外套边想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