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有些颓然地撑着洗手台,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珠,额际的碎发濡湿地粘在她脸上,看着镜子里凌乱不堪的自己,手指渐渐掐紧,指关节变形、泛白。她整个人忽然止不住的发颤,多年前她父亲惨死的那一幕,再一次,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!她害怕地整个人瘫软,背贴着,如一滩烂泥一样滑跌在地上,下意识的曲起双腿,然后双手紧紧地、不断地抱紧自己,直到,胳膊掐住几道凹痕的指甲印——
她终于承受不住,奔溃大哭,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,凄厉悲壮,如鹰长啸,如利刃,一刨刨刮在肉上……
一整晚,向园在噩梦中度过,额头冷汗直冒,整个被窝全是湿的。
那一晚,徐燕时给她打电话,她也没接到。
徐燕时以为她睡了,那晚没再打。
向园第二天查了快递单号,发现并没有物流,说明这个快递并没有派单,那就是被人直接包裹成快递的模样放在门卫处的,向园又查了当天的监控,发现那个快递是由快递员送的。
这件事向园只告诉了陈书和薛逸程。
第三天,他们找到当天送快递的快递员。
快递员一句多余的话没有,只说自己不知道。
薛逸程在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