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扇窗,清晨的光亮一缕一缕洒进来,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一个小小的光圈,今天是一个晴天,可以带她出去逛逛。
叶奚沉收回目光,靠在墙上,从大衣口袋里摸出半包烟,抽出一根含在嘴里,拢手点燃,烟雾袅袅里,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腰上的伤并不如他说的那么轻巧简单,做手术是真的,割肾也是真的,当时病危通知直接打到家里,爷爷七十多岁的老人,乘着飞机赶到医院,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模样,老泪纵横。
父母和长辈们都来了,瞒着林映潼和叶奚瑶,她们是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,需要保护。清醒的时候,有几分钟见家属的时间,他的头脑异常清晰,对着抹眼泪的母亲说,妈,别哭了,我要是好了,乖乖回去听你们的话。你们能不能帮我保密,不要告诉甜心,她那个人心软,知道了准要哭,她一哭起来,我脑仁更疼,病更好不了。
在这之前,他是铁了心留在部队大作为一番,队里上上下下都看重他是块当兵的好料,更不知道他的家庭出身,上头一直保密着,对他和对别的战友全都一视同仁,直到他出事,去接待的战友看到叶家一家老小从私人飞机上下来,终于明白,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:他不好好努力,就只能被bi着回去继承家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