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诊室的门开了又关,路过的人对其视而不见,她明亮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。
“教授,病人情况真的不好了,您快来看看。”
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
“左心室破了,出血量非常大,血压已经降到……”
她闻声抬头,与迎面走来的人四目相视。
被称为教授的男子年过五旬,却不显老态,步履矫健,双目炯炯有神,气质中散发着三十年执业经验沉淀出的冷静和稳重。
他看到许脉,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,转脸跟急诊科的医生说:“你先去抢救,我马上来。”
然后走到许脉跟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嘴角线条紧绷,读不出情绪。
许脉无声地张了张嘴,太久没说过的那个称谓,生疏到不敢发音。
门诊大楼人声鼎沸,她所在的墙角却如死水般安静。
她听到男子说:“你不该来。”
她垂下视线,盯着自己的脚尖,纤薄的背拱起来,努力把身体缩小,降低存在感。
她一直都知道,对方排斥自己,可从外婆口中听说,与听他亲口说,差别很大。
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是被厌恶的。
她窝在被遗弃的角落,看着对